2012年11月13日,延安市延川县文安驿镇梁家河行政村,一缕朝阳打在山脊上。 杨深来 资料
曾经的村小现在已经变成梁家河村委会和村支部。 刘行喆 澎湃资料
撰文/龙毅6月12日,一段10年前专访习近平的视频成为热点,展现出他早年艰苦生活的细节,谙熟民情的转变。现任中共中央总书记、中央军委主席、国家主席的习近平,曾经在陕北延川县文安驿公社梁家河大队落户插队。这段专访,拍摄于2004年,习近平时任浙江省委书记,他说那段历史对他来说是“脱胎换骨”。刚到梁家河不想干逃回北京1969年1月,16岁的习近平来到陕北的延川县,开始了他的7年知青插队岁月。专访谈论到习近平去延安插队的初衷。由于文革,习近平家庭受到冲击,习近平被关进学习班,只得提出去延安插队暂避风头。当时,北京1300多名知识青年到延川县落户插队。习近平说,临行时,冬天火车站台上,全是哭成一片即将出行的知青,站台上只有他一个人在笑。亲戚们都不解,他告诉送行的亲戚,当然要笑。“不走才哭啊。留下来有命没命都不知道,走不是好事吗?”。出于暂避风头的目的,刚到梁家河的习近平是漫无目的。知识青年们来到农村,首要任务是劳动。延安方言中,把劳动叫做“受苦”,与平原地区不同,黄土高原上山多、地少、缺水,耕作条件分外艰苦。他说到了梁家河后自己“不上工、不干活”。因劳动时有抽烟时间,为了偷懒,他们还学会抽烟。当时他和当地乡亲格格不入,看到老乡坐自己的炕,心里还特别别扭。从北京到梁家河,巨大的反差让习近平仅仅待了三个多月,就跑回北京。再回梁家河接受再教育然而,在北京被作为倒流人口关了半年之后,习近平已举目无亲,唯一的出路就只能回延安。习近平说,从那一次之后才真正融入群众。在梁家河,习近平碰到的第一难关就是小小的跳蚤。当时的陕北农村,人们除了每年夏天在村前小河洗上有数的几次澡之外,一年四季几乎再也洗不到澡,虱子、跳蚤等寄生虫根本无法消灭。习近平皮肤很敏感怕跳蚤,被咬了要起泡还长疮。不过最后,习近平也得习惯这种生活变成他所说的“牛肉马皮”。几年的生活,习近平从什么都不会,学会了捻毛线,劳动什么都会,200斤一挑十里山路;从怕别人坐自己炕,到和四五个老乡小伙一起睡。村民们回忆,当时习近平穿一件蓝色的旧棉袄,农历二三月,陕北冰雪初融,他常常卷起裤管、光着脚,站在冰水中打坝,“手上磨得都是泡,没听他叫过苦”。这段时间习近平真正和群众融为一体,2年之后,习近平被破格推荐申请入党,成为了大队支部书记。习近平归结这段历史,谙熟民情、贴近实际的作风,皆源于这段陕北的生活。习近平还回忆了成为大队支部书记之后一件事,劳动中被喷得满脸粪。当时习近平在《人民日报》看到四川沼气的报道,一下子感到沼气正是延安老区需要的。习近平带着乡亲们搞起了沼气池。建造全省第一个沼气池,第一个沼气村。第一个沼气池建造的时候并不顺利,建好池后,只看见池里水位上升,不见沼气输出。习近平和老乡查下来,发现时管道有些堵塞,他们便立即展开疏通工作。没想到管道刚疏通,气压让大粪一下喷了一脸。“满脸喷粪”,习近平说当时再不疏通,也许池子都要炸了。现在对于这段历史,习近平一笑了之。七年生活脱胎换骨村民们送习近平上大学时的留影。
在梁家河七年生活艰苦,但习近平自述只哭过两次。一次是大姐去世,习近平半夜偷偷哭。还有一次就是他被推荐上清华大学离开梁家河时,早晨刚推开们,看见乡亲们都站在门口为他送行。习近平这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,痛痛快快地哭了一鼻子。当时是10月深秋,全村人排了很长的队送习近平,足足送了十多里。《福建博士风采》中记录了习近平对于那段生活的感触,“当我适应了当地的生活,特别是和群众融为一体时,就感到自己生活得很快乐。”现在,习近平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,夫妻两都有自己的事业,共同建设这个家庭,每天要给爱人彭丽媛打一个电话,“结婚十几年,天天如此”。习近平说,梁家河的生涯是他人生的起承点,其现在很多基本观念、特点都是在延安时期形成的。他说“个人确实是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,之后如果说有什么真知灼见,如果说我们是走向成熟、获得成功,如果说我们谙熟民情、贴近实际,那么都是感觉源于此,获于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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